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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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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的邀約

晚飯汪艷茹是和樊墨一起去飯店吃的。

吃完了兩人就分開了。

躺在宿舍床上, 汪艷茹回想著吃完飯時樊墨的舉動,十分頭疼。

鑒於樊墨幫了她那麽多忙,結賬的時候她想給錢, 但是樊墨不許。最後還是樊墨結的賬。

“你為什麽, 總是,跟我,這麽,客氣?”

這是樊墨問她的。

“我付錢, 也是,一樣的, 我, 不喜歡,你這樣, 客氣!”

汪艷茹比他還生氣呢,“什麽一樣?根本不一樣!你的錢又不是我的錢!”

樊墨雖然被懟了, 但挺軸, 仍然認死理, 且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說的理由讓汪艷茹都啞口無言, “我就,喜歡給,你花錢。”

汪艷茹無語笑了,被說得毫無還擊之力的反而是她!

暗罵了句腦子有病,她就溜了,不敢多待啊!怕和樊墨再爭執上, 然後樊墨再次語不驚人死不休。

回憶結束,汪艷茹起床倒了杯水喝, 她覺得她現在樊墨的舉動,令她十分惶恐,她都有點怕見他了。

汪艷茹放下水杯,一臉堅定,果然要少聯系的決定,是對的!

第二天早上,汪艷茹自己去食堂花了5分錢買了早餐吃,沒有遇見樊墨,她暗自松了口氣。

吃完早餐回到宿舍沒多久,葉園長就找來了。

“另外3位保育員已經到了,就在保育室呢,你也來。”

汪艷茹點頭,跟著葉靜為來到隔壁的保育室。

互相見了面才知道,另外3位保育員中,有兩位已經結了婚,孩子也即將進保育園。還有一位和汪艷茹一樣,還是未婚,比汪艷茹小兩歲,20歲,來做保育員是因為大學聽課,她為了不下鄉,就來當保育員。

結婚的兩位保育員,一個叫孟培玲,一個叫言思萍,都是30歲左右,丈夫都是參與衛星研制的科研人員。未婚的保育員則是叫裴露耘。兩個已婚的住在家裏,未婚的則是和汪艷茹一樣,需要住宿舍。

但聽她說,行李她放在她哥家裏,還沒有搬來宿舍。

果然都是家屬。這工作靠她自己還真找不到,汪艷茹低下眼眸暗想。

四位保育員交換了姓名年齡,都沒有再說話,等著葉園長分配任務。

葉靜為笑道,“都挺謹慎啊,我以為你們都會聊聊天呢,不聊我就安排工作了。”

四人互相對視一眼,點點頭。

“那我就安排了,汪艷茹和裴露耘一組,你們兩個打掃教學區和活動室的衛生,把課桌擦洗一遍搬到院子裏曬太陽,孟培玲你和言思萍擦洗幼兒休息室的床鋪和打掃幼兒食堂的衛生。”

“裴同志,走吧?”汪艷茹看向裴露耘。

後者看了她一眼,點頭。

6歲一下的孩子,有80人之多,可以想象,課桌也很多。汪艷茹數了數,沒有80張那麽誇張,但有50張,再加上凳子,簡直恐怖。

汪艷茹和裴露耘對視一眼,啥也不說,埋頭就是幹。

等擦洗完,汪艷茹發現,她們兩人就只說了兩句話。

一句是她說,“先擦了再搬出去。”

然後裴露耘說,“好。”

一句是現在,都擦完了,她說,“先休息會”

裴露耘:“好。”

“……”

不過少說話,就會多幹活,所以她們的效率挺高的,一小時就擦完桌椅了,後面活動室的衛生就更簡單了。

全程耗時兩小時。兩人弄完衛生,去找葉園長。

葉靜為也挺詫異兩人這麽快,她看著院子裏的桌椅,“你們下午再來收,現在可以忙自己的事了。”

汪艷茹揉揉手臂,就回了宿舍,在宿舍裏待了會兒,就聽到有人敲房門。

她有點驚訝,竟然是裴露耘。

裴露耘看著她笑了一下,給她指了一下自己的宿舍,“我就住在第一個宿舍,汪同志,中午可以邀你一起吃飯嗎?”

汪艷茹扭頭往裴露耘的宿舍看了一眼,就在樓梯口第一間,和她的宿舍同在右邊,汪艷茹覺得挺好的,兩人沒有離太近,給雙方都留了空間。

至於裴露耘邀請她吃飯,她挺抱歉的,“今天中午我有約了,我昨天搬來,我朋友幫我忙,我今天要請他們吃飯,改天我們再約吧。”

裴露耘了然,有點失落,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好吧,改天約。”

汪艷茹看著她離開後,才關上門,一個人待在宿舍,其實挺無聊的,無聊到汪艷茹又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

她估摸著時間,就下了樓。

大概等了20分鐘,才看見樊墨紀子健兩人一起出現,這期間裴露耘去吃午飯,熱情邀她一起去,汪艷茹給拒絕了。

“汪同志,不好意思,來晚了來晚了!你等急了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著紀子健的笑臉,汪艷茹搖頭,“理解你們忙。”

樊墨看著她,也解釋了一句,“下班的時候,因為一些數據耽誤了一下。”

汪艷茹朝著他點頭,表示知道了。

“走吧,汪同志,我們去吃飯吧,”紀子健實在是個很會哄女孩子的男人,他右手輕輕往前面一伸,向汪艷茹做出“請”的姿態。

汪艷茹沖他笑笑,也學他一樣“請”他。

紀子健立馬傻笑起來,看著很受用,但還是讓她先走。

樊墨在旁邊默默地看著兩人的互動,一起走的時候,也跟在最後,慢慢地綴著。

他也想加入他們的談話,但是不知道說些什麽,想起昨天汪艷茹因為他的話而生氣走了,他就更郁悶了,自己生悶氣。

他說的是實話,但汪艷茹不喜歡聽,他看著前方相談甚歡的兩人,心情沈重,就連腳步都沈重了幾分。

高大的男人,低著頭顱垂頭喪氣地跟在一對男女身後,怎麽看怎麽奇怪,隔著大老遠都能感覺到他的難過和委屈。

有些路過的人,不確定地喊了一聲,“樊墨?”

垂頭喪氣如同喪家之犬的男人擡起頭,疑惑地“嗯?”了一聲。

“……”喊人那人不知道說什麽,但也看出了樊墨臉上還未來得及收回的煩悶,她盯了幾秒,搖了搖頭,走前還是覺得奇怪,頻頻回頭看這三人組合。

樊墨被人打斷思緒,再看前方仿佛知音的兩人,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擡腳上去,站在了汪艷茹身旁。

但是站在她身旁,又不知道說話。

原本正在說笑的兩人因為他的到來雙雙一楞,隨即又恢覆正常。

樊墨低頭瞥了一眼,看見了,心情更郁悶了,他咽下這憋悶的情緒,聲音如常地問她和其他保育員見了面感覺怎麽樣。

“還行,暫時看不出什麽。”反倒是旁邊的紀子健說了,“裴正瑜的妹妹也在保育員,這事都沒聽他說過。”

樊墨挑眉,等了會沒等到汪艷茹詢問,忍不住又扭頭看她,說道,“裴正瑜,管他,妹妹,管得,很嚴,他妹妹,一直,沒有,朋友。”

汪艷茹點頭,輕笑著扭頭看了眼紀子健,“這個我知道,紀子健剛才說了。”

“……”

樊墨看著她的笑只覺得憋悶,他不說話。他算是知道剛才他們在聊什麽了。

他不想說,但是不影響紀子健嘮嗑。紀子健能做到完全忽視他。

不對,他們能做到完全忽視他。

樊墨涼涼地眼神落在紀子健身上,他以前怎麽沒看出來,紀子健這人這麽啰嗦?

“小茹,明晚我有空,我能邀你一起散步嗎?”紀子健問。

樊墨扭頭,詫異地眼神落到紀子健身上。

什麽時候,紀子健對汪艷茹的稱呼,從“汪同志”變成了“小茹”?

他盯著人眼神如燈泡那般晃眼,紀子健想忽視都難,他看向樊墨,忍不住露出一個笑。

實在是他挺興奮的,終於問出來了。沒問的時候,就很緊張了,現在等著汪艷茹的答案,就更緊張了,甚至是興奮。他控制不了自己雀躍的心情。

樊墨直觀地看到他臉上飛揚的神色,眼神沈了下來。他承認自己不想看見紀子健那張嘚瑟的臉。

“呃……”樊墨的眼神不友善,紀子健也感覺到了,臉上的笑漸漸僵硬。

“樊墨,你怎麽了?用這麽奇怪的眼神看我?”他問。

樊墨沒理他,看向汪艷茹,他意識到,他們越來越親密了,紀子健喊她“小茹”,她肯定同意了。

汪艷茹看著前路,左右兩邊各站了一個男的,一個嘰嘰呱呱像青蛙,話多到不得了,句句等回應,一個是不停生氣地悶驢,怨氣堪比怨婦,就這會兒,看她的眼神,真是讓她無法忽視,站立難安。

汪艷茹忍不住捂頭,真是煩死她了,男人真煩!

兩個男人被她捂手的動作嚇了一跳。

“小茹,你怎麽了?”紀子健趕緊問,伸手想碰又不敢碰,他還沒得到回覆呢。

汪艷茹揮開他的手,目光沈沈地看著前方,沈沈道,“我餓了,走快點!”

說完她就快步走開了。

樊墨擡腳跟上。

“小茹,”紀子健也趕緊跟上,死皮賴臉,一點不罷休,“小茹,明晚一起散步吧!”

“小茹,和我散。”

紀子健詫異地看向樊墨,眼神懷疑。

“他對你,有所圖,別答應。”

紀子健皺眉,眼神懷疑地看著樊墨,不對,樊墨的態度不對。

思及剛才對他的態度,以及樊墨對汪艷茹的態度,樊墨說他和汪艷茹是朋友,但種種跡象,他們真的是朋友嗎?他心裏升起一個懷疑。

汪艷茹看著兩人,翻了個白眼,“你兩一起散吧!”

樊墨跟上汪艷茹。

紀子健追上樊墨,忍不住問,“樊墨,你是不是對小茹……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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